福全走到谢景熙面前,道:“王爷,王妃对你真好。”
谢景熙睨了福全一眼。
福全立马噤声,老老实实给他按腿。
谢景熙细品福全的话,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笑意。
江心棠不清楚谢景熙这边的情况,她回到东间书案前,让香蕊研墨,她根据前年的宾客名单,开始写请柬。
写着写着,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谢景熙伸手抚摸腿的画面,慢慢就停了下来。
“王妃,怎么了?”香蕊不解地问。
江心棠收笔,问:“汪嬷嬷在哪儿?”
“应该在后院,奴婢去叫她来?”
江心棠点点头。
没一会儿汪嬷嬷来到。
江心棠问:“汪嬷嬷,你还知道王爷什么事儿?”
汪嬷嬷以前是皇后宫里平平无奇小宫女,做的也是粗使活计,年纪大了,就成为老宫女,但她一直没有混出头。
皇后是看着她实在老实,就在谢景熙开府以后,把她拨到锐王府来,她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平平无奇,但她知道很多关于谢景熙的事情。
她已经和王妃说了很多。
“小时候的事情呢?”江心棠问。
汪嬷嬷想了想,道:“还真有一些事情。”
“说说。”江心棠兴趣浓厚道。
汪嬷嬷当即就和江心棠说起来。
江心棠听了以后,提笔继续写字,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忙得不得了,一会儿命下人打扫房子,一会儿让下人剪红纸,一会儿派下人备红绸。
看起来忙得……毫无头绪。
庄嬷嬷看不下去,各种指点。
江心棠平静道:“庄嬷嬷,今年王爷的生辰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,不必遵循以往的规矩。”
庄嬷嬷不满:“可王妃所做之事,和以往差别有些大了。”
“大吗?”江心棠笑着道:“不都是庆生吗?”
王妃到底是王妃,庄嬷嬷也不好说什么,她便跑到夏香斋,向冯若惜抱怨起来,说王妃做事如何如何杂乱,说王妃漏掉了多少多少东西,说王妃如何如何不听劝。
料定王爷这次生辰宴,一定是最差的。
冯若惜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,但她还是坐在床上,拥着薄被,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,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,大度地劝道:“庄嬷嬷,她是王妃,自然比我们懂得多。”
庄嬷嬷想要继续说王妃的不是,但她又怕说得太过分,传到王妃耳中,她会受到惩罚,于是道:“还是冯姑姑懂得多。”
“庄嬷嬷,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。”冯若惜做出为庄嬷嬷好的样子,其实就是认同江心棠什么都不懂。
庄嬷嬷道:“我也就在冯姑姑面前抱怨几句。”
冯若惜叹息一声道:“庄嬷嬷,我是明白你的,可是我们做下人的,又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,不是吗?”
“她若是把生辰宴办砸,皇后娘娘念在她是新媳妇儿的份上,原谅她,可是会处罚我们的。”
原谅?
皇家最是讲规矩,江心棠若是把谢景熙的生辰宴办砸了,出丑了,皇后娘娘可不会再喜欢她。
冯若惜却笑:“皇后娘娘是宽和之人,再说,我们要相信王妃。”
庄嬷嬷皱起眉头。
冯若惜见状道:“皇后娘娘若怪罪下来,我帮你说几句话。”
庄嬷嬷重重叹息一声,道:“只能这样。”
“接下来,我们听王妃的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
冯若惜望向窗外蔚蓝的天色,期待着谢景熙生辰宴到来。
期待着期待着就到了生辰宴这一日。
她一早打扮精致,准备迎接京中权贵和看江心棠的笑话。
可是走出夏香斋,只见府上挂红贴金,喜庆不已,却不见下人们忙碌,她十分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