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笑的我快喘不上气,后知后觉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,无声无息的快要把我淹没。
婶子被我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的问我怎么了。
我说没事,没事,就是阿琅不会回来了。
“他,他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他死了。”
我抬头看了看天,三月乍暖还寒,和我捡到沈琅的那天一样,
可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彻彻底底,大错特错。
……
沈琅终于脱开身,急着绣房找莺娘的时候,却被告知她已经被赶出去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他松了口气。
柳大人下个月就赴京上任了,军饷一事已经别无所托,成婚是唯一的万全之策。
莺娘天真无知,继续留在这里必定会被柳家小姐报复,回家了也好。
他想着是该给莺娘写一封信,
解释这都是权宜之计,等下月回了京,上达天听后,自然一切都迎刃而解。
他也不是没想过现在就回去解释给莺娘听,
只是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都排在她前面,紧锣密鼓的婚事,南疆动荡不安传来的战报,甚至京中的事宜,
每一项,桩桩件件都好像迫在眉睫,
于是哄莺娘也成了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。
只是误会而已,他在心里宽慰自己,只是误会一场,解释清楚了就好了。
可直到,
直到他在绣房外的角落里看到那支木簪。
那支他亲手雕刻打磨的,莺娘日日戴在头上的木簪。
如今灰扑扑的,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,满身的划痕脏污。
6
沈琅心脏停跳了一拍,好像有什么事不受控制的断了线,让他没由来的一阵慌乱。
他在那个瞬间突然回忆起莺娘哭红的眼,想她欲言又止的话。
他那样冤枉了莺娘,可她什么也没说,她只是沉默的认了罪,
她说奴婢知错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