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段休冥鹿鸣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伪善腹黑乖乖女,她逆来顺受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我煞费苦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次日。詹祥一脸懵逼的问:“谁?什么?”段休冥:“昨天婚礼上,穿旗袍的!最漂亮的那个!”詹祥疯狂摇头:“没有这个人啊!”段休冥都气炸了:“你眼睛是瞎的?她比明星还漂亮!只画了个淡妆!”詹祥迷茫的再次摇头:“真那么漂亮我肯定有印象,但确实没有比明星还漂亮的旗袍美人啊!”段休冥脸色很差,冷笑:“行,我昨天遇到个女鬼是吧?”詹祥:“……”段休冥盯着他。詹祥:“额……叫什么?我去问一圈。”段休冥更烦躁了:“不知道!”詹祥震惊:“啊??那怎么找?”段休冥都懒得说话。一眨眼人就没了!睡完就走?一秒钟都不带犹豫!绝情!真不愧是自毁画作的狠人!詹祥总觉得不对劲,便问:“冥哥,你昨天参加的婚礼……是我舅公的金婚吗?”段休冥一愣:“金婚?”詹祥用力点头!...
《伪善腹黑乖乖女,她逆来顺受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次日。
詹祥一脸懵逼的问:“谁?什么?”
段休冥:“昨天婚礼上,穿旗袍的!最漂亮的那个!”
詹祥疯狂摇头:“没有这个人啊!”
段休冥都气炸了:“你眼睛是瞎的?她比明星还漂亮!只画了个淡妆!”
詹祥迷茫的再次摇头:“真那么漂亮我肯定有印象,但确实没有比明星还漂亮的旗袍美人啊!”
段休冥脸色很差,冷笑:“行,我昨天遇到个女鬼是吧?”
詹祥:“……”
段休冥盯着他。
詹祥:“额……叫什么?我去问一圈。”
段休冥更烦躁了:“不知道!”
詹祥震惊:“啊??那怎么找?”
段休冥都懒得说话。
一眨眼人就没了!
睡完就走?一秒钟都不带犹豫!
绝情!
真不愧是自毁画作的狠人!
詹祥总觉得不对劲,便问:“冥哥,你昨天参加的婚礼……是我舅公的金婚吗?”
段休冥一愣:“金婚?”
詹祥用力点头!
段休冥:“……”
詹祥:“你,你跑错了?”
段休冥:“……昨天这家酒店同时举办了几场婚礼?”
詹祥:“五场。”
段休冥定定的看来:“找!”
詹祥都快给人跪下了:“冥哥!这不是我们自己地盘!你让我怎么找?还是别人婚礼上的宾客!”
段休冥:“你舅公?”
詹祥哭丧着脸:“都隔多少辈了?十几年见不着一面的远房亲戚啊!”
段休冥咬牙切齿:“一点人脉都没有?”
詹祥:“冥哥!我也是第一次来西子城,这离香江多远啊?”
有道理……
段休冥一句话都不想说,烦躁的闭上了眼。
脑子里全是她昨夜的那几声,以及那一双惊心动魄的眼睛。
詹祥观察了一眼,道:“冥哥,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。”
段休冥忽的睁开眼,眼眸锐利!
詹祥忙摆手:“不是那个意思,我的意思是说……江南女子?温婉的那一款?不会吧……”
段休冥眉头紧锁:“她像个鬼的江南女子!”
詹祥接不上话。
听这形容和语气……
不对劲!
难道对方欠钱不还?
詹祥又道:“大活人不至于人间蒸发,要不报警?”
段休冥想骂人!
————
鹿芊大婚后第二天就回门,她的新婚丈夫没有出现。
晚餐桌上相当热闹,除了祖母,鹿家的男眷女眷全家都在。
鹿鸣于坐在下首位角落,安静用餐。
鹿芊冷冷的瞥了下首位一眼,大声道:“鹿鸣于昨天在我婚礼上大出风头的闹事!”
鹿鸣于低头用餐,并未抬头:“我整场婚礼都不在宴会厅,在包厢画画,没有出风头,更没有闹事。”
鹿芊瞪着她:“那幅画被人涂鸦!画了个血红色的骷髅全毁掉了!你为什么不在原地看着?!”
鹿鸣于解释道:“我只是有些饿了,就提前走。”
鹿芊冷笑:“你饿一会儿会死?我回门老公都没陪!都是那个骷髅害的,寓意不好!你就是没脑子!”
大伯母杜文馨也看向下首位,皱着眉:“鸣于!你作为世家子女,要注意在外形象,一场婚礼下来到处都是讨论你的,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打听,搞得像什么样子?”
鹿芊:“就是!要不要脸啊?!”
大哥鹿霖开口道:“好了别说了,她什么都没做。”
鹿芊暴怒:“哥!你为什么帮她说话!我都说了把她锁起来,不许她去参加我的婚礼,你为什么非要带她去?!”
这时——
笃笃!
大伯鹿秋良敲了敲桌面:“都少说两句,礼数呢?”
桌上顿时一静。
鹿秋良看过来,道:“鸣于,饭后来我书房。”
鹿鸣于:“是。”
……
书房。
鹿秋良端坐于桌后,戴着金丝眼镜翻看一本书,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串橄榄核,盘出‘哒哒’的摩擦声。
他仪态很儒雅,是标准的世家富商。
鹿鸣于站在桌前,没有位置坐。
约一小时后。
鹿秋良终于抬起头,问:“你想去后院?”
鹿鸣于:“大伯,我也是鹿家人,不能在自己家走动吗?”
鹿秋良:“你祖母身体不好,不要去打扰她。”
鹿鸣于:“……”
鹿秋良:“什么时候想通了,什么时候让你见她老人家,三个月,还是三年,你自己选。”
鹿鸣于沉默着没有出声。
鹿秋良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缓缓道:“只要同意我,你就能随时见到祖母。”
鹿鸣于吐出两个字:“去死。”
鹿秋良低头翻书,声音温煦:“背一遍女诫。”
————
次日。
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年轻女子来到鹿家,是徐家的掌上明珠,徐素月。
鹿家人见到她纷纷上前打招呼,热情异常。
鹿霖:“月月回国啦?放假?”
徐素月:“我是毕业了回国!”
鹿霖哄着道:“看上去小嘛,我们月月永远18岁!”
徐素月不满:“我22了!别再说我小!”
没多久。
鹿鸣于出现在会客厅。
徐素月上前挽住她的手:“鸣于!我们出去玩!”
鹿鸣于抬眼,看向鹿家其他人。
鹿霖上前:“我送你们过去?”
徐素月跳脚:“不要!好烦!”
鹿霖笑着赔礼:“好好。”
徐素月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鹿鸣于往外走。
一出去。
徐素月就紧张道:“鸣于,怎么说?”
鹿鸣于:“机场。”
徐素月双眼放光:“太刺激了!走!”
她开着辆小牛一路飞驰,边开边哇哇大叫。
“鹿鸣于,我真是惊呆了!你竟然敢玩离家出走把戏?我都没尝试过!”
两人相识于12岁,同龄。
徐素月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疯狂的鹿鸣于!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的时候,她兴奋的直接失眠!
鹿鸣于看着她:“你回去要挨骂了。”
徐素月挑眉:“那又怎样?”
徐家和鹿家是世交。
鹿家有没落趋势,祖父不在了,祖母身体不好。
徐家则是截然相反,两位老人身体硬朗,且在西子城有一定地位和话语权。
徐素月是徐家这代唯一的女孩,父亲又是徐家当代领军人物。
她得宠程度没的说,犯再大的错也有人兜底!
“话说你去哪啊?”徐素月开口问。
鹿鸣于:“英格兰。”
徐素月震惊:“啊?!你要去欧洲?!你这离家出走一上来就这么猛!”
鹿鸣于笑了下:“伦敦,读研。”
詹祥将车停好后,还没开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场景。
“额,冥哥。”他喊了声。
坐在副驾驶位的段休冥头也不抬:“怎么?”
詹祥斟酌着言辞,道:“你一会儿别生气啊。”
“我生什么气?”段休冥觉得莫名其妙,偏头看了眼他。
这一看不要紧,直接透过驾驶位的车窗,看到了那家餐厅的室外餐桌。
好家伙!
一男一女,面对面而坐。
背对着停车场的那个女人不是鹿鸣于是谁?
段休冥当时的脸就一冷。
开门下车。
大步朝着那室外餐位走去!
詹祥耸了耸肩也下车,不过没跟过去,跑到马路对面的一家店买馒头包子。
他看冥哥这状态就知道,今天这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,晚饭肯定是没得吃,他先垫个肚子。
此时在室外的几个餐位上。
除了背对着停车场用餐的鹿鸣于,好几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,有些惊异的看过去。
段休冥浑身都带着劲!
他本就高大,配上那冷脸就更显锋利。
像个气宇轩昂的大将军,大步而来时简直杀气腾腾!
他没看鹿鸣于,就盯着坐在她对面的那小子。
可以。
挑衅他。
他昨天刚给她发过定位,她拒绝了,转身跟其他男人来吃?
还单独吃!
拒绝他的理由是什么?
要乖几天。
她管这叫乖?
这男的是谁?有他帅还是有他高?
啊?!
向伊和桑琪同时看着对面,两女都双眼一亮然后发了会儿愣。
桑琪虽然去过那酒廊,但没见过段休冥,这会儿跟着向伊一起愣着看热闹。
段休冥长相帅气外在条件优越,但他不爱笑,杀气外露时让人注意不到他的容貌,只能感受到那股凌厉感!
毕文涛也在看段休冥,因为就在他对面,直奔着而来,他根本忽视不了。
这时。
桑琪的客户到了,客户急匆匆而来,倒是没注意到另一边的情况,打了个招呼就落座。
向伊起身,走回自己的餐桌。
等到她落座在鹿鸣于旁边的位置时,段休冥已经站在了鹿鸣于身后。
向伊人都懵了!
紧接着,发生了让向伊和毕文涛更加傻眼的一幕!
只见刚刚还火大无比的男人突然气势一收,凶煞感消失,只剩下单纯的帅。
然后。
他就站定在那不动了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毕文涛脸都抽了下,刚刚他差点以为这人要冲过来揍他!
向伊还在向后转头看着段休冥。
一来是真的很好看,脸跟男明星似的。
二来是她感觉很莫名其妙!
鹿鸣于专注用餐,什么都不在意,把所有人当空气。
直到……
啪!
身后亮出一个响指声。
鹿鸣于微愣,感觉有些熟悉,便回头看了眼。
段休冥此时就趴在她身后那塑木栏杆上,距离她只有一米。
鹿鸣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些很复杂的表情。
她放下筷子,诧异。
他怎么在这里?又遇上了?
好巧。
段休冥抬了下手,想说什么,但眼神扫过毕文涛和向伊时,又突然改了口。
“吃饭?”他问。
鹿鸣于:“……”
她看了眼自己的餐盘,又看了眼餐桌,桌上五道菜,已经开吃了。
不吃饭,来干嘛的?
“恩。”她点头。
段休冥短暂的垂了下头,继而提醒她道:“这餐厅我昨天给你发过定位,有印象吗?”
鹿鸣于反应了过来,对,广府菜。
她拒绝了他,说要乖几天。
结果转身就跟高中同学在这里吃。
事情有点尴尬。
段休冥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了大概,他又扫了眼坐在她对面的毕文涛。
鹿鸣于有些惊讶的看向他。
“以后你会慢慢了解。”段休冥又给她夹菜,“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,知道吗?”
鹿鸣于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段休冥:“男朋友,是不是可以提一些要求?”
鹿鸣于挑眉:“例如?”
段休冥扫过她的双唇:“例如亲和抱,睡晚点,等你伤好。”
鹿鸣于:“我还以为你会说不许跟男人吃饭之类。”
段休冥神情有了变化:“我很想说,但你这反骨叛逆的性格……”
鹿鸣于:“那我可以咯?跟人单独吃饭。”
段休冥脸色一变:“你能不能有点自觉?也不怕我生气?我脾气很大!非常大!”
鹿鸣于却冲他笑了下:“然后把人揍一顿?”
段休冥又开始给她夹菜,冷着脸:“公平点,我身边没有女性朋友,你身边也不能有男性朋友,不许。”
鹿鸣于:“我没有男性朋友。”
段休冥开始了狂问:“我那天见到的是鬼?还有酒廊里,一直跟你说话的那男的是谁?现在确定关系了,我要好好问清楚!”
鹿鸣于:“我只有两名女性朋友,管你信不信。”
段休冥:“我信,吃饭,瘦的要死!”
鹿鸣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霸道,脾气大,占有欲强。
但对她好的过头。
真诚的让人下不去手。
……
晚上十点。
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口。
段休冥坐于驾驶位拉起她的手,也不问她来这里做什么。
后方不远处,一辆小牛停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更远些,是那辆暗夜绿的大牛。
“詹祥也在这里?”鹿鸣于问。
段休冥:“他最近跟西子圈的人混很熟。”
鹿鸣于看着他,道:“能让鹿芊的手机进水吗?报废最好。”
段休冥脸色骤冷:“你腿上的伤是她打的?”
鹿鸣于只是问:“能不能做到?”
段休冥拿出手机发信息:“两分钟。”
鹿鸣于敛目了片刻,突然支起上半身,爬向了他。
段休冥惊异中不禁提醒:“你伤!”
但手却快了一步,扶住她的腰,怕她磕碰到。
鹿鸣于从副驾驶位来到他的腿上,跨坐,背抵住方向盘。
段休冥调整了一下座椅,让她空间大些。
他扫过她的姿势,音色变化了下,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吻我。”她命令道。
段休冥眼眸瞬间深了几度,托住她,吻了上来。
鹿鸣于的手伸出,按向旁边的一键,车窗被摇下。
夜风吹起她的发丝,轻挠着他的喉结。
车外。
从酒吧大门处响起了一些声音,鹿芊边骂着什么边走出来。
段休冥一下子往后仰头,想分开。
鹿鸣于却霸道的贴近,声音没入他唇内:“让她看。”
段休冥半阖着眼,将她压在方向盘上,喘息渐重。
“动。”她道。
他收敛着神情,听话照做。
鹿鸣于被颠起时,余光瞥过车窗外。
鹿芊的怒骂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叫!
“啊!鹿鸣于!你——”
她想拿出手机拍下证据,但忽然察觉到自己手机现在无法开机,于是她立即往回跑,边跑边大喊着什么。
实锤!证据!
鹿鸣于要完蛋了!
车内。
亲吻的两人快速分开。
段休冥深吸着气,将车门打开。
鹿鸣于下车,冲他道:“走。”
段休冥眼眸扫过她,二话不说启动车辆,飞驰而去。
后方不远处。
那辆小牛开了过来,停在鹿鸣于身旁。
鹿鸣于走到副驾驶位,开门上车。
徐素月双手扶在方向盘上,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!
鹿鸣于冲她一笑。
徐素月兴奋的眼睛发光:“牛逼!”
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,正有大量的人从酒吧内出来。
詹祥、贺松、郝路生、徐文俊、桑琪……
鹿鸣于快速将手机藏好。
下一秒。
门锁从外面打开,管家王奇站在那,微低着头姿势恭敬。
也只有姿势是恭敬。
鹿鸣于起身,走出房间。
管家将她带到了一楼大厅的茶室,这里己经重新整理,换了更华贵的装饰,以及一张更大更好的茶桌。
鹿鸣于来到鹿秋良面前后,管家就退了出去。
偌大的厅堂里,只有叔侄两人。
鹿秋良坐于茶桌之后,身穿白色的绸缎唐装,戴着金丝框的眼镜,正在擦拭一把紫砂壶。
鹿鸣于站于他面前,并未主动开口说话。
静匿的环境中,一股淡淡的压迫感从茶桌上方散开,笼罩。
鹿鸣于一首站着,没有允许无法落座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鹿秋良擦完了那把紫砂壶,开始煮水、洗茶……安静到连风声都没有茶室里,响起了泡茶的流水声。
鹿秋良一首是这样,典型的江南人,爱茶爱壶爱文玩,喜欢听戏曲和打牌。
他单手握壶起泡,一开过后,掀开茶盖放置一旁。
淡淡的红茶香从这把壶内散出,热气腾上。
他闻着茶香,抿了一口,便将整杯茶倒至茶盂内。
而后继续,周而复始。
每一杯,都只抿一口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,他放下了茶杯,抬眼看来。
鹿鸣于己经站在那发了几十分钟的呆。
鹿秋良开口了:“最近,你经常出门啊?”
鹿鸣于回神,反驳:“很少出门。”
次数屈指可数。
“是吗……”鹿秋良的尾音拖长,带着一丝上扬的询问。
鹿鸣于点头:“是。”
鹿秋良打量了她一眼,道:“只出了几次门,却次次让鹿家大乱,不简单。”
鹿鸣于心里一突,但面上却不显的开口:“不关我事。”
鹿秋良拿起旁边的茶巾,擦了下桌面上的水渍,声音平静:“你也好多天没抄女诫了吧?”
鹿鸣于与之对望:“大伯,我不想抄。”
“恩,可以。”
出乎意料的,鹿秋良来了这样一句。
鹿鸣于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!
“那就关禁闭吧。”
鹿秋良语气淡然道。
鹿鸣于:“为什么?”
鹿秋良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:“你说呢?”
鹿鸣于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轻微的急促了一下!
鹿秋良神情藏于那副金丝眼镜之后,问:“你在害怕?”
鹿鸣于微不可查的将一口气呼出,沉静下来。
鹿秋良的眼神不变,但嘴角在微笑:“我没有证据,但是你,要关禁闭。”
鹿鸣于冷静对峙:“我拒绝没有理由的惩罚。”
鹿秋良温和的一点头,起身:“那走吧,去看看你祖母。”
鹿鸣于瞳孔骤然一缩,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他。
鹿秋良却己经抬脚,走向了那通往后院的门。
鹿鸣于跟上的同时快速思考,两秒钟后开口:“大伯,我想,还是别去打扰奶奶了吧?”
“不,你要看。”
前方,传来鹿秋良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。
鹿鸣于的心脏在飞快跳动。
咚!
咚咚咚!
两人一前一后。
鹿秋良打开了后院的门,径首走向那小屋。
鹿鸣于紧跟其后,看着这个人的背影,只觉得像是一座五指山!
笃笃——鹿秋良敲响了祖母的房门。
没多久,门从里面打开。
陶雅兰头发花白,身形有些佝偻,她的双眼都浑浊了,开门时先是迷茫了一下,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鹿秋良身后的鹿鸣于。
“小野!”
陶雅兰惊喜的喊了声。
鹿鸣于心中酸涩,上前握住她的手:“奶奶。”
陶雅兰紧紧拉着她的手,往屋里带:“快进来,奶奶给你拿糖吃,爸爸妈妈在妖都还好吗?”
“都好。”
鹿鸣于刚抬脚……鹿秋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:“她爸爸妈妈死了。”
鹿鸣于忽的回头!
只见鹿秋良隐藏在房屋下的阴影中,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那双眼睛就从金丝框的镜片中透出,带着危险!
鹿鸣于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,自己被奶奶握住的手就一松。
只见陶雅兰愣在那里,呆呆的看向门外,看着鹿秋良。
鹿秋良继续道:“母亲,你最喜欢的小儿子,还有你的儿媳妇,都死了,车祸。”
“你闭嘴!”
鹿鸣于惊恐的呵斥。
但晚了……陶雅兰突然开始尖叫:“啊——啊啊啊!”
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发出尖锐的叫声,更是双手用力的揪自己头发,大把大把的拉扯。
仿佛不知道痛!
鹿鸣于上前抱住她:“奶奶!
没有的事!
爸爸妈妈很好!
他们都在妖都!
过年就回来看你!”
鹿秋良再次开口,带着笑意:“母亲,你难道忘了吗?
是你害死的他们啊,你为什么要给他们打电话呢?
你的一通电话,让他们……当场身亡!”
“啊!!!”
陶雅兰再次狂喊。
她在鹿鸣于怀里挣扎,表情扭曲到要撕裂,眼神充斥着强烈的情绪,精神逼近崩溃!
鹿鸣于双手捂住她的耳朵:“奶奶!
你不要听他乱说!
别听!
爸爸妈妈在妖都好着呢!”
但陶雅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一把推开她,然后冲进房间拿起一把剪刀,高高扬起手,就要往自己身上捅。
鹿鸣于冲过去,想要夺走那把剪刀!
陶雅兰一把甩开她!
无法跟疯狂中的人沟通,此时的陶雅兰满脑子想着捅死自己!
还力大无穷!
砰!
砰砰!
鹿鸣于被大力撞击到了柜角,也被好几次弹开撞在墙上。
她体能真的很差,压不住陷入癫狂中的老太太。
拉扯中,那锋利的剪刀己经划开了陶雅兰的袖口,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猩红的痕迹。
血珠在星星点点的溢出!
鹿鸣于用力压着奶奶,扭头看向门外。
鹿秋良就站在那里,站在阴影中一动不动,淡笑着看着祖孙俩一个要自残,一个拼尽全力却无法阻拦。
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,他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,不用自己动手,就能掌控一个老太太的生和死。
同时也在告诉鹿鸣于,她离开的那三个月里,她亲爱的祖母是怎样进的医院,怎样躺在病床上被插满了管子!
怎样轻而易举的,进ICU……鹿鸣于的声音颤抖起来:“大伯!
是我的错!
请关我禁闭!”
鹿秋良笑了:“乖。”
而后,他便看向旁边。
两名雇佣立即从房间里走出,一人一边的将陶雅兰架住,并给了她一针。
陶雅兰很快就冷静下来,不自残了,但也变得茫然和呆滞。
鹿鸣于看着这一幕,浑身血液冰凉。
次日上午。
鹿鸣于坐着鹿家的车前往医院,由管家王奇领着去挂号排队再看伤。
鹿芊则是由杜文馨陪同,带着前往萧山一家高端医院,有一流的服务和治疗,专家扎堆。
从十年前开始,两人就有这样的生活质量差距。
杜文馨来自世家,杜家与鹿家当年就是联姻,她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。
大伯鹿秋良从来不管这些小事,他有非常严重的大男子主义。
鹿霖同样不管,更不会觉得堂妹受委屈有什么不对,只要亲妹不委屈就行。
鹿鸣于一直在排队,拍完片取了药后,时间已经来到傍晚。
时间耽搁太久,中途管家王奇付完钱后,被杜文馨一个电话喊走,鹿家的车也走了。
鹿鸣于拿着药独自走出医院大门,来到路边准备打车。
突然,有人喊她。
“鹿鸣于!真的是你!”
这时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,开着一辆小轿车停在路边,摇下了车窗满脸的惊讶。
鹿鸣于很快认出来者:“向伊,好久不见。”
向伊拿出手机:“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见过!加个微信?”
鹿鸣于点头,右手指纹解开副系统。
向伊:“你也不在群里,我拉你进去?”
鹿鸣于:“好。”
向伊又看了眼她,问:“你来医院看病啊?”
鹿鸣于:“对,手撞到了。”
向伊:“没事吧?要紧吗?”
鹿鸣于摇头:“小伤。”
还好撞的不是左手。
向伊微笑着指了指副驾驶:“上车,一起吃个晚饭?”
鹿鸣于看了眼时间,又想了想王奇和离开的鹿家车,点头,坐上了向伊的副驾。
向伊很高兴,与她说着话:“我带你去一家好吃的!再约上毕文涛他们?”
鹿鸣于思索了一会儿,谁?
向伊还在继续说:“难得能有你在,今天一定要聚一个,跟我走,我来安排,都是老同学!”
晚餐时间。
向伊将鹿鸣于带到一家庭院式餐厅,半敞开的营业方式很特别。
大门口两侧的塑木地板围起了矮栏杆,形成了环绕式,摆放着室外餐椅。
室外的位置不多,但精致又景色好。
两人来的早,坐在了室外的位置上,隔着栏杆就是大片空地,很清楚的能看到周围风景,背靠着马路旁的停车场。
没多久,一名男子小跑着过来,坐在了两人对面。
“来晚了不好意思。”他喘着气,道。
鹿鸣于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,还是想不起来。
“晚什么,我俩刚到。”向伊笑着道,“毕文涛,惊不惊喜?鹿鸣于唉!”
毕文涛点着头,却只是匆匆看了眼鹿鸣于一眼,然后就低头喝水。
向伊继续笑:“这么多年没见,你害羞什么!”
毕文涛狂摆手:“我没有!别瞎说!”
向伊看向了鹿鸣于,道:“你还记不记不得高中时候,毕文涛天天往你座位上凑,一天逛两次,上午一次中午一次。”
“不记得。”鹿鸣于来了这样一句。
向伊:“……”
毕文涛的忐忑冷静了不少,道:“恩,那会儿鹿鸣于总是在低头画画或者看书,根本注意不到周围情况。”
鹿鸣于点了下头,确实是。
初、高中的六年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,那时候太小没有自我调节能力,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垂死挣扎,没自杀就很好了。
她重新看向坐在对面的人,长的很清秀,像是着急跑来的,跑的耳朵发红。
鹿鸣于手捧茶杯轻抿了一口,还是没想起来。
向伊拍了拍她的肩膀,小声道:“没事,就是老同学小聚,你别在意,吃饭就好,这里的广府菜真的很好吃。”
鹿鸣于:“恩。”
向伊和毕文涛明显一直有联系,很熟,话题也多,商量着点菜和聊天,没有冷过场。
鹿鸣于偶尔说两句,始终平淡。
点完菜。
毕文涛看了她一眼:“鹿鸣于还是跟以前一样,好乖,话少,文静。”
鹿鸣于垂眼。
好乖,文静。
话少倒是真的,她要么不说话,要么……
向伊笑道:“但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!不对,是更漂亮了!鹿鸣于是我们高中的校花啊,从高一开始就没有掉下过神坛!有没有男朋友?”
鹿鸣于一愣,问到点子上了。
“没有。”她道。
男友是没有,床伴倒是有个,那床伴还有点凶,想转正。
向伊眼神一动,挑眉瞥了眼毕文涛。
毕文涛嘴角都压不住的扬起。
此时。
台阶上走来一名女子,明显也是来吃饭的,瞥了眼这里后传来一声惊讶。
“向伊?鹿鹿?”
被喊的两女同时抬眼。
看到了不远处的桑琪,她像是刚下班,还穿着工作正装。
鹿鸣于冲桑琪点了下头,打招呼。
向伊则是惊喜的起身:“桑琪!你也在西子城?没去魔都啊?”
桑琪微笑:“恩,我来男朋友的城市工作了。”
向伊:“跟男朋友吃饭?”
桑琪:“没,跟客户约在这里。”
向伊笑道:“我遇到我的大学同学了,去说两句,毕文涛、鹿鸣于你俩先聊,一会儿菜上来了不用等我。”
毕文涛:“好,你去吧。”
向伊交代完,走向桑琪,两人坐到了斜对面的室外餐桌上聊天。
距离鹿鸣于这里有些远。
毕文涛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,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鹿鸣于低头饮茶,不说话。
这时菜开始上桌了。
毕文涛终于找到了话题,伸手夹了一筷子:“哇!我最喜欢吃这个了,这家真的很好吃!”
鹿鸣于安静的等待他先夹,然后她再夹,只夹了离自己最近的。
毕文涛吃了一口后,抬眼看了下她。
然后微笑。
看鹿鸣于吃饭简直赏心悦目,仪态特别好,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范。
毕文涛:“西子城味道这么正宗的广府菜不多,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?”
鹿鸣于:“吃得惯。”
12岁以前天天吃。
她中午没吃,一直在医院排队,都快饿死了,根本不想说话。
这时。
身后响起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。
鹿鸣于没回头,跑车鹿宅附近多的就是,其实她听得有点烦。
毕文涛张望了一眼,想说什么时,看到鹿鸣于平静的脸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他想叫鹿鸣于回头看,那暗夜绿好帅!
但她明显不感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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