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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满月,我背上三条人命全文

蛋挞君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女儿满月当天,我亲手给她喂了一瓶安眠药。看着忙活一早上的爸妈倒在血泊里不治身亡。老公双腿从根部被砍断,凶多吉少。我好心地替他们报了警。然后坐在沙发上默默等待。1警z察进门的时候,我刚吃掉果盘里最后一块水果。房间里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们眉头紧皱。见我神色淡然,为首的警z察立刻警惕起来。怒声喝道:“这些人都是你杀的?为什么?”“我们来之前已经初步调查过,你是这家人的亲生女儿!邻居都说老两口拿你当命根子疼,从来没有任何矛盾,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?”是啊,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。爸妈对我很好。周围所有认识的人,没有一个不在羡慕我。就连爱情的路,我都走的无比顺畅。跟张潇恋爱半年就直接结婚,婚后一年就生下了可爱的女儿。而今天,就是我们宝贝女儿的满月。妈妈...

主角:张潇江月   更新:2024-11-15 09:2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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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潇江月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女儿满月,我背上三条人命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蛋挞君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女儿满月当天,我亲手给她喂了一瓶安眠药。看着忙活一早上的爸妈倒在血泊里不治身亡。老公双腿从根部被砍断,凶多吉少。我好心地替他们报了警。然后坐在沙发上默默等待。1警z察进门的时候,我刚吃掉果盘里最后一块水果。房间里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们眉头紧皱。见我神色淡然,为首的警z察立刻警惕起来。怒声喝道:“这些人都是你杀的?为什么?”“我们来之前已经初步调查过,你是这家人的亲生女儿!邻居都说老两口拿你当命根子疼,从来没有任何矛盾,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?”是啊,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。爸妈对我很好。周围所有认识的人,没有一个不在羡慕我。就连爱情的路,我都走的无比顺畅。跟张潇恋爱半年就直接结婚,婚后一年就生下了可爱的女儿。而今天,就是我们宝贝女儿的满月。妈妈...

《女儿满月,我背上三条人命全文》精彩片段

女儿满月当天,我亲手给她喂了一瓶安眠药。

看着忙活一早上的爸妈倒在血泊里不治身亡。

老公双腿从根部被砍断,凶多吉少。

我好心地替他们报了警。

然后坐在沙发上默默等待。

1警z察进门的时候,我刚吃掉果盘里最后一块水果。

房间里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们眉头紧皱。

见我神色淡然,为首的警z察立刻警惕起来。

怒声喝道:“这些人都是你杀的?

为什么?”

“我们来之前已经初步调查过,你是这家人的亲生女儿!

邻居都说老两口拿你当命根子疼,从来没有任何矛盾,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?”

是啊,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。

爸妈对我很好。

周围所有认识的人,没有一个不在羡慕我。

就连爱情的路,我都走的无比顺畅。

跟张潇恋爱半年就直接结婚,婚后一年就生下了可爱的女儿。

而今天,就是我们宝贝女儿的满月。

妈妈一大早五点就起床开始张罗。

给阿姨放了假,亲自去菜市场里买了最新鲜的食材。

独自领着沉甸甸的袋子,累弯了腰也不让我帮忙。

到家后她缓了几分钟,走到我身边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,柔声道:“你抱着孩子好好休息,妈去给你做你爱吃的饭菜,冲奶粉什么的就让你爸去忙,你可千万别累着。”

说完她准备转身的时候,注意到我掀开的被角。

急忙仔细地掖了进去。

嘴里嘀咕:“出月子也得小心,我们宝贝女儿可不能留下病根........”面对妈妈关心的唠叨,我弯起唇角甜甜一笑。

“妈,我是个成年人了,可以照顾自己的,放心去忙你的吧。”

小时候我以为每一对父母都会这样疼爱他们的孩子。

直到我上学后,跟同学无意间说起家里的事。

看着他们羡慕的眼神,对比了他们家的教育方式,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。

爸妈从来不要求我的成绩,只要我活的开心。

他们无底线地包容我,实现我的所有愿望,支持我的所有爱好。

作为回报,我也成了爸妈贴心的小棉袄。

二十五年来,从来没有过任何争吵,感情好的不像话。

现在想想,或许这就叫做双向奔赴吧。

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晨间新闻,听见我的话哑然失笑。

“你妈就是这样,你就是七老八十了她都恨不能把你抱怀里。”

妈妈气不过,嘴硬地反驳:“你还说我,谁昨晚盯着外孙女激动地一晚上睡不着觉?”

“年轻的时候盯着女儿,年纪大了盯着外孙女,跟没见过小孩一样。”

爸爸尴尬地咳嗽两声。

“当着月月的面说这些干什么,我就是年纪大了觉少。”

妈妈转身无奈地跟我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
父爱的隐晦在我家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。

他们总是不遗余力地表达自己对我的爱意。

就像此刻。

等妈妈进了厨房里忙活,我低头盯着女儿的睡颜有些出神。

爸爸却在这时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,扔下一个厚厚的红包在我面前。

“别让你妈知道啊,这是你爸攒了一辈子的私房钱,送我宝贝外孙女满月的红包!”

爸爸嘴上说着给自己藏私房钱,可实际上他的小金库早就给我花了个精光。

我笑着收下,却没和以前一样俏皮地搭话。

他正想逗逗熟睡的外孙女,妈妈就端着洗好切好的水果进了房间。

嫌弃道:“糟老头子跑这干什么?

别影响月月和孩子休息!

去去去,你一进来房间里都臭了。”

等爸爸被赶出去,她才笑着问我:“张潇什么时候到?

我看饭赶几点做好。”

“他说早上还有点事,应该快了吧,没事你慢慢来,不着急。”

提起张潇,我瞳孔颤了颤。

或许是担心我们吵架。

妈妈给我喂了口水果,操心道:“月月啊,张潇对你不错,爸妈都看在眼里,你也要学着关心关心别人,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男人,别耍小性子,以后还要过一辈子呢,爸妈也不能一直跟在你身边........”她温柔耐心的叮嘱让我红了眼眶。

多好的妈妈啊,我真的很爱她。

我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被褥下的手却紧了又紧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
妈妈悄悄从口袋拿出一个足金的镯子,低头套进我女儿手腕上。

握着女儿小小的手左看右看,满意的不得了。

半晌,她似乎才想起我在跟前。

慈爱地拍了拍我的手背。

“放心吧,妈可没忘记你,就是金店里没有好看的款式,等妈今晚忙完再去其他店里找找。”

我笑着道谢,目光却一点点冷了下去。

妈妈,我等不到你的礼物了。

她没察觉我的异常,说完就转身又进了厨房里忙活。

2张潇回来的时候,手里大包小包的营养品提了不少。

他一进门,爸爸连新闻都顾不上看了。

急忙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过去,替他接过手里的东西挨个放在地上。

声音关切道:“最近工作忙不忙?

辛苦了吧?

路上堵车吗?

回家不用买这么多,我跟你妈什么都不缺,你照顾好自己........和月月跟你的女儿就行了,我们一切都好。”

妈妈听见声音,也放下锅里的菜穿着围裙出来。

局促地在围裙上抹了把手。

“小潇回来了啊?

你先洗手,饭马上就好,月月在卧室里呢。”

都说姑爷就是半个儿子,可张潇在我家,却比我爸妈的亲儿子还要亲。

面对爸妈的关心,他笑着点点头,便去了卫生间洗漱。

爸爸这才转头将妈妈推进厨房里:“你出来干什么?

快做饭,人都回来了你饭还没好,别把三个小孩饿着了。”

妈妈无奈应下,又钻进厨房里接着忙活。

多好的氛围啊,真让人不舍。

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喝下最后一次药,就起床朝客厅走了出去。

正好撞见张潇从卫生间出来,目光落在我身上,他满眼担忧:“怎么穿这么厚?

热不热?

身体不舒服吗?”

说着他就要伸手朝我额头摸过来。

我不动声色避开他的动作,脸色有些泛红。

“爸妈还在呢,你别乱动。”

爸爸哈哈一笑低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,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。

张潇勾唇,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。

取出一个精美的首饰包装盒,在我面前打开。

高定的宝石项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幸福的光彩。

“喜欢吗?

我给你戴上吧,辛苦老婆照顾女儿,以后我又多了个宝贝!”

我乖巧地转过身去,露出细长的脖颈。

他动作温柔又耐心,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完美丈夫。

等我端齐所有饭菜的时候,张潇去阳台接了个电话。

我跟爸妈默契地谁也没动筷子。

等他半个小时后回来,才开始吃饭。

爸爸一贯沉稳的表情在今天略显慌张。

嘴里一边说话一边给张潇夹菜。

“尝尝这个,你妈最拿手的,外面买不到。”

妈妈笑的一脸讨好,目光中隐隐有些局促。

“什么拿手不拿手的,孩子们喜欢吃就行,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多做,你多回家吃饭........也让我们多看看月月跟宝贝外孙女。”

我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,没有半分胃口。

站起身朝房间里走去。

妈妈急忙喊我:“月月你去哪?

快吃饭,一会凉了。”

“没事,我去冲奶粉,孩子饿了该哭了。”

冲好的奶粉刚喂到女儿嘴里,外面就响起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
一声,两声,三声。

我算准了时间出去。

爸妈已经在地上躺的横七竖八。

客厅里只剩下张潇意识还算清醒。

却因为药物作用,嗓子里发不出声音。

也好,就让他亲眼看着报应是怎么来的。

3我在厨房里随手拿了把菜刀,脸上的恨意再掩饰不住。

走到爸妈面前时,我停下了脚步。

手高高举起,对准他们的心脏落下。

鲜血溅满了我的脸。

没有不舍,没有难过。

现在的一切,都是他们应得的。

等确认他们没了呼吸,我才转身朝张潇走去。

他因为愤怒气的满脸通红,双眼里遍布惊恐的血丝。

想躲,却提不起半分力气,只能不停喘着粗气。

狼狈的样子像待宰的牲口。

看着他,我满腔的恨意几乎要失去控制。

凭什么,凭什么他这个罪魁祸首能活的这么好?

泪水从眼眶里喷涌而出,我再次举起刀对准了他的双腿。

剧痛让他瞬间晕厥。

一分钟后,他双腿被我砍下,碾碎成肉泥。

鲜血喷溅了数十米,在墙上落下一副艳丽的画卷。

我杀红了眼,恨意支配理智。

砍断双腿还不够,我又在他脸上用力划了两刀。

看着皮肉翻出,我心中燃烧的恨意才勉强有了报复的快感。

刀尖顺着他的胸口缓缓滑落。

剖开他心脏的想法越来越强烈。

在理智快要失控前一秒,我想起房间里的女儿。

为了确保没有活口,我返回去看了一眼。

幸好,女儿喝完奶粉早就咽了气。

好歹母女一场,我赐她安乐死。

我放下她冰z冷的尸体,重新回到客厅里。

打开了大门,让血腥味飘散的更远。

然后给自己报了警。

在警z察赶到之前这段时间里,我竭尽所能,不遗余力地在张潇身上留下罪孽的痕迹。

等自己砍的累了,没力气了。

就端着妈妈生前洗好切好的果盘坐在沙发上吃。

直到警z察赶来,我吃掉了最后一块水果。

他们第一时间将还有时间体征的张潇送进医院里急救。

接着一群人挤在家里拍照取证。

如果我不是爸妈的女儿,那这可以说是近乎灭门的惨案。

邻居们挤在门口,愤然地拿出手机拍照,恶毒的谩骂传进我耳朵里。

“早上我还看见她妈给她买菜,中午人就死了,还是亲生女儿杀死的,这简直就是心理变态的畜生啊!”

“畜生都是好的,虎毒还不食子呢,这女的简直猪狗不如!

她爸妈对她多好啊,真是惯子如杀子!”

“这男的好像是她老公吧?

刚结婚,我记得我还吃了喜糖,没想到被她砍成残废了,太可惜了,一个外人落的这种下场,造孽啊!”

4我没有掩饰罪行,甚至将药物随意地放在桌上。

警方调查完后,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。

听着门外的声音,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恨不能将我就地处决。

怒声朝我质问:“你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?”

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

他们是你亲爸亲妈啊!

还有你的女儿,出生到今天才满一个月,你怎么能忍心对他们动手?”

药效过了时间,我忽然浑身剧痛。

狼狈地跌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,额头浸出层层冷汗。

面前的警z察立刻警惕起来,试探地踹了我两脚。

“你装什么?

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演戏!

证据确凿,劝你老实交代!”

话落,一旁搜查的人将我的诊断证明翻了出来。

“这女的是骨癌晚期。”

一群人闻声面面相觑。

有人不忿地开口道:“骨癌晚期怎么了?

自己不活了也不是杀死父母和女儿的理由!”

“就是啊,她命不长了就在她自然死亡前枪毙!

反正坚决不能让她舒舒服服地死!”

“杀人就该偿命,这种对亲人动手泯灭人性的畜生更不能姑息!”

我好不容易缓了口气,虚弱地解释:“我认罪,我从来没有逃避的想法,我做的我都认,动机也可以告诉你们,但我必须要先看见张潇........”话音刚落,一个年轻的警z察就激动地想冲上来对我动手。

“妈的你个杀人犯跟我们提要求?

交代动机是你该做的!”

一旁的认急忙将他拉住。

“按她说的做,看她精神不像是有问题的人,杀人后也没逃逸,估计动机不简单。”

“能直接灭门,大概率是报复........”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。

动机确实不简单。

我用了二十五年才查到这个真相。

听见他同意我的要求,我松了口气,躺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。

梦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。

我站在小小的学步车里,爸爸妈妈笑着跟在我身后。

爸爸将我抱进怀里,妈妈给我买了棉花糖。

一家人幸福的像故事结局。

画面一转,妈妈面色漠然地对我说:“病了就病了,谁不生病?

不用检查,听我的,妈给你找个医生在家看就行了。”

我声音小心翼翼到了极点:“妈妈,你不爱我了吗?”

“妈妈,我好疼........妈妈,为什么结婚后你们好像都变了?”

.......有人往我脸上泼了一盆冰水。

再次睁开眼时,我被带到了医院走廊里。

警方指着旁边的重症监护室,声音冷冽:“张潇就在里面,你自己看看人被你砍成什么样了!”

“到现在都没醒,你让他怎么跟你说话?

你要见他也见了,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你的动机了吗?”

我一步一步挪动到病房门口的玻璃边。

透过玻璃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。

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“我只跟张潇说,不然我在家就连他一起杀了。”

我要他背负着真相,一辈子活在痛苦里。

“你——”警z察气得满脸通红,恨不能立刻将我带走。

我知道,灭门的惨案多年未见,他们答应我的要求已经顶了很大的压力。

那些邻居都是案件的目击者,网上的舆论估计已经翻了天。

可我没时间考虑这么多。

刚刚情绪激动的警z察被为首的队长推了一把。

“去问问医生,张潇什么时候能醒,或者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提前醒来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在可怜我。

问话的警z察刚走,张潇就睁开了眼。

病房的门缓缓打开,他闻声转头看了过来。

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刻,阴狠得几乎能杀人。

“江月,你杀了爸妈?

你疯了?”

“他们对你那么好,你怎么对得起他们!”

他激动地恨不能冲到我面前杀了我偿命。

可失去了双腿,他往前一扑,身体就重重摔在地上。

看着他的惨状,我心底迅速涌起复仇的快感。

泪水顺着眼角落下,我笑得浑身颤抖,笑的面目狰狞。

“张潇,你是用什么身份给我说出这句话的?”


5“我的丈夫?

我的哥哥?

还是我爸妈的好儿子?”

他目光飞快的闪烁,眼底的惊慌被我捕捉。

“你胡说什么?

我听不懂你的意思!”

“杀了爸妈和女儿,你就是个畜生!”

“警z察愣住干什么?

把人带出去判刑啊!

把这贱人直接枪毙!”

他情绪太过激动,甚至一时间忘了伤口的疼痛。

目眦欲裂指责我的样子,再看不出往日的半分温柔。

我一句话让警方都僵在原地,面面相觑,满脸惊恐。

护士在这时冲进来,急忙将他重新扶上病床休息。

伤口外包裹的纱布因为剧烈坠地的动作渗出猩红的鲜血。

张潇这才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。

他的声音几乎掀翻楼顶。

泪水顺着眼眶疯狂往外奔涌。

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的这么惨。

却又哭的这么让我开心痛快。

盯着他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截断处,我目光冷到极点。

旧纱布被鲜血浸湿,护士又重新给他包了厚厚的一层。

临走时还不忘给他叮嘱:“不要再动了,你伤口还没恢复好!

再动很容易大出血,刚刚救你的时候已经把医院里的血包用光了,现在再出事就难办了。”

张潇半晌都无法从自己要永久失去双腿的事实里回神。

盯着下半张空荡的病床,他恨的双眼猩红。

抬眼朝我咬牙嘶吼起来:“江月,你个贱人,我要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!”

眼看他情绪快要失控,警方急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。

我勾唇笑了笑,伸手扯下脖子上他亲手戴上的项链,扔在他胸口。

“想让我认罪吗?

可以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
“我要你先认罪。”

病房里的警z察因为我这句话都瞪大了眼睛。

“让他认罪?

什么意思?

这次的案子他也有份?”

“难不成你们是共谋?”

张潇双眼愤恨地盯着我,却不敢轻易开口。

他不确定我都知道些什么。

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。

犹豫半晌,只能谨慎道;“是她一个人干的,和我没关系!”

“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爸亲妈亲女儿都杀,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话?”

“我就是人证!

现在就把她拉走判刑!

杀人偿命!”

看着他神色激动,我轻笑一声,“我是杀人了我认,难道你们一家就清白吗?”

离我最近的警z察瞬间变了脸色:“什么意思?

他们一家?

张家吗?

张潇的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了吗?

我们专门查过。”

我没吭声,双眼依旧死死盯着张潇惨白的脸。

“张潇,我只问你一句话。”

“我女儿呢?

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?”

6张潇眼底的愤怒被慌乱取代。

声音隐隐有几分颤抖: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!

我看你是疯了!

不然也不会狼心狗肺地对自己爸妈动手!”

我表情依旧冷静。

“自己爸妈?

真的是我爸妈吗?”

这次没等到他开口,医生推门而入。

看见病房里站满了人,立刻沉了脸色。

“怎么这么多人?

病人需要休息!

手术才刚结束,破案有那么着急吗?”

队长面色肃然地上前跟他解释。

灭门的案件影响太恶劣,省里已经派专人过来参与调查。

要求三天内必须给出最终调查结果。

只要张潇伤情没有危及生命,还是以协助警方办案为主。

三天,希望我能坚持到水落石出。

队长说完后医生虽然不满,却也没办法。

只能上前按例检查张潇的情况。

张潇逮住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发问:“医生,我这个腿还有什么办法吗?

有没有恢复的可能?

不差钱,资金不是问题,我不能当个废人啊!”

医生一开始没搭理他的话。

明眼人都能看出医生肃然表情下的潜台词。

只是害怕张潇接受不z了,没有当面只说罢了。

可张潇却不到黄河心不死,扯着医生的袖子不停追问。

逼得医生没办法,只能甩开他的胳膊。

“我是医生,救人是我的职责,但凡有机会,我都不可能让你现在躺在这里,实在是无能为力,你还是趁早接受现实吧,看看以后说不定义肢的技术发达了可以尝试一下.........”看着张潇眼底的希望随着医生的话渐渐灰败。

我心底升起阵阵报复的快感。

得逞的目光爬上眼眶,我冷声道:“还能装义肢啊?

早知道就多砍两刀了。”

张潇气的差点当场失控。

幸好医生和警方一起将他控制住,才不至于让他的伤口雪上加霜。

警z察见继续僵持下去也没个结果,怕影响张潇恢复,就准备将我带回警局。

离开前,我转身跟张潇说了最后一句话。

“别以为你不说,我就找不到我女儿的下落。”

7警方被我的态度弄的莫名其妙。

下楼出院的路上不停追问:“你女儿不是已经死在你手里了吗?

你到底说什么意思?”

我没吭声,只低头朝前走。

他以为我精神真的有问题,慢下脚步在我身后低声让人去查我的病历。

因为连杀三人,案件造成的负面影响太多,我被迫戴上了手铐。

上面随意遮了件外套,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。

经常看刑侦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底下刻意遮盖过的东西是什么。

于是我们刚走到医院门口,就被蹲守的路人围堵了起来。

不等警方反应,成箱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就朝我身上砸了过来。

伴随着他们口中的怒骂:“杀人犯天打雷劈!”

“杀人偿命!”

“马上拉去枪毙!

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!”

“虎毒不食子,这贱人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!

警方不该保护这种杀人犯!”

我在警z察的保护下狼狈闪躲。

可架不住气愤的路人实在太多。

我浑身衣服几乎湿z了个遍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
从小到大,这还是我头一次如此狼狈。

但以后再也没有爸妈保护我了。

这才是我原本的命运。

如果可以,我倒是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江家父母。

闹吧,闹的越大越好。

这样我才能找到我真正的女儿。

警z察被路人气的不轻,偏偏不能动手。

一路狂飙回到警局里,简单收拾了身上的卫生就开始审问我。

“说吧!

你到底是为了什么!”

“我们被你连累成这样,你最好别让我们白忙活!”

“经过刚刚那一闹,你应该也很清楚,你的案件已经严重的激起民愤了!”

“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减刑,不然.......”闻言我轻笑两声。

无所谓道:“减刑?

从我杀人报警那刻,我就没想过逃,三条命的严重性我也很清楚,社会影响这么恶劣,怎么可能减刑呢?”

“恐怕就是枪毙我,未来十年我的案子都是人们口中的谈资吧?”

审问的警z察紧抿嘴唇,耐心耗尽。

“知道就快点交代!

我们耐心有限!”

“等等吧,很快了。”

知道张潇出事,他真正的老婆应该也快坐不住了吧?

我话刚说完,警z察胸口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。

“什么?

有人去见张潇?

看着她,我马上到!”

关掉对讲机,他狠狠剜了我一眼。

“这就是你等的消息?”

我重重点了点头。

“她拐走了我女儿,我想知道我女儿的下落。”

“吞下安眠药的那个,不是我的亲生女儿。”

“求你们,帮帮我。”

其实我从生产完睁眼的那刻就知道,那个孩子不是我亲生的。

我亲生的女儿,早就被妈妈抱走了。

交给了张潇,和他外面的老婆。

应该叫林瑶吧?

好像是个很可爱的女生,跟娇生惯养的我完全不同。

警z察也从我的态度里隐隐明白了什么,急忙派人出去调查那个女人的消息。

8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里,或许是情绪太激动,我几乎喘不上气。

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憋的满脸通红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。

生命的最后一刻,我似乎能感受到骨癌的细胞侵占我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
剧痛让我神经近乎麻木,浑身被冷汗浸湿。

混合着衣服上臭鸡蛋的腥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
我大脑里浑浑噩噩。

却忍不住想,等我死了,会看见我女儿吗?

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恶毒的母亲,不愿意认我?

我最终还是没扛过去,疼到昏厥。

返回的警z察将我叫醒,二话不说带着我上车。

我知道他们的意思,拖着虚弱的身体极力配合。

很快,警车开到郊外。

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。

我记得这个地方,偷偷查张潇手机的时候在他导航记录里出现过。

我乖乖跟着警z察下车,走到门口的树下。

看着他们熟练地戴上手套,拿起工具挖掘。

泪水骤然模糊视线,我捂着头哭的泣不成声。

很快,一个骨灰罐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警z察满脸沉重地将东西交到我手里。

我一把抢过,紧紧搂在怀中。

生怕女儿被风吹散。

其实到上车之前,我心底还存着一丝奢望。

我女儿会不会活着。

可张潇的狠心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。

刚生产完的我太过虚弱,没办法替女儿报仇。

没办法和林家夫妇正面对抗。

我等了足足一个月才动手。

没人知道我这三十天里忍受了什么样的折磨。

跟杀死亲生女儿的仇人同床共枕。

跟害死我亲妈的凶手同一屋檐.......抱着女儿的骨灰回到警局里时,我主动要求了自首。

想说出这件事的始末,说出埋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。

但有一个要求。

我要全国最大的普法栏目现场直播。

直播我跟张潇对峙。

认识一年多,我很清楚他在乎什么。

他以为等我骨癌病死,他就能理所应当地登门入府夺走我的一切。

回到他原本的位置。

可我偏偏不让他如愿!

我要毁了他等待二十多年的一切!

见我又一次提出要求,警方都没了耐心。

以为我是在耍他们玩。

拳头猛地砸在桌上,敲的震天响。

“你老实点!

别耍什么花样!

之前要求的我们都帮你办到了,这点不行!”

我知道,他们是怕我在直播的时候乱说话。

可我真的不会。

女儿的骨灰拿到手里,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张潇的真面目!

看我态度坚决,警方只能退了一步,同意我的请求。

没办法,三天的时间实在太仓促了。

他们不能再拖了。

一整晚的时间,又是写申请,又是联系审批。

等天亮的时候,记者已经在警局门口就位。

我怀里依旧抱着女儿的骨灰,跟着警z察上车。

9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往医院。

没人提前通知张潇,但有人一直监视。

等我们过去,负责监视的人就开始挨个汇报张潇的情况。

说林瑶不知道怎么成了医院里的护工,现在天天跟张潇形影不离。

两个人不知道什么关系。

听到这里,我淡淡道:“他们是夫妻。”

“我跟张潇没领证。”

是的,我们没领证。

一开始他说怕我误会他是看上我家的钱,所以甘愿不领证,只办婚礼。

为此,我感动了很久,也没少在爸妈面前说他的好话。

可后来我才知道,他不过是因为已经跟林瑶登记过了,没有空位留给我。

警z察看我的目光里隐隐带着几分同情。

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。

等我们进去的时候,林瑶正跟张潇挤在一张病床上腻歪。

两个人如胶似漆。

我看在眼里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忍不住将骨灰罐搂进怀里,伸手替他们鼓掌。

“精彩,实在精彩。”

“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,等了一年多,你们真的很有耐心。”

“不过等待也是值得的,现在算是梦想成真了,就是不知道等你出院,你们是该一起睡天桥底下,还是花园长椅。”

我话语里的讥讽让两人瞬间变了脸色。

林瑶连滚带爬地从病床上下来。

慌张的动作却被张潇制止。

“别管她!

这贱人现在就是个杀人犯!”

“连爸妈和女儿都杀,简直就是泯灭人性的畜生!”

听着他尖锐刺耳的声音,我忽然笑了。

笑的五官扭曲,笑的面目狰狞。

“泯灭人性?

畜生?

我?”

“如果我这样算是无药可救,那亲手杀死自己女儿偷偷埋葬的你又是什么东西?”

我的话如平地惊雷,将在场众人炸的寂静一片。

记者立刻熟练地翻出相机开启直播,没有开场白,没有切入语。

可怖的真相却直击灵魂。

张潇脸色瞬间惨白,这才注意到我手里的骨灰罐。

“你拿的是什么?

你怎么找到的?”

我满不在意地轻笑。

“这个重要吗?

哥哥?”

“别叫我!”

他控制不住朝我嘶吼起来。

不愿意提起那些肮脏的往事。

可我偏偏靠近他,要将过往一字一句念给他听。

“怎么了哥哥?

我是你妹妹啊,你忘了吗?

爸妈领养来的妹妹啊!”

“父亲从我亲妈那里抢走我的时候,你应该已经开始记事了吧?”

10死的江家夫妇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。

知道这件事,还是我怀孕快要生产的时候。

养母身体不舒服,我带着她去医院里检查,结果发现她患有先天的不孕症。

而我亲妈,也是江家以前雇佣的保姆,早就在父亲抢走我的时候被他逼疯了。

我亲眼所见,她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关着。

每天抱着个破布娃娃叫着我的名字。

喊着我回来。

我亲爸是江家以前雇佣的司机,也死在一场人为的车祸里,到现在依旧没有找到凶手。

现在想想,大概也是那个老东西的手笔。

我的家,全都毁了在他手里。

我顺藤摸瓜。

查到我的丈夫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,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子。

他之所以靠近我,跟我表面上结婚。

就是为了等我死后正大光明地以女婿的名头住进家里。

享受原本属于他的一切。

那时候他可以再娶林瑶进门,两个人共同抚养他们共同的孩子。

既不会让外人起疑,又能落得品德高尚的夸奖。

知道这件事后,我所有的信念彻底崩塌,毁于一旦。

一夜之间,我从养尊处优的掌上明珠成了阴沟里的尘埃。

一开始我以为养母并不知情,可我查到精神病院的入住记录时,写的却是她的名字。

签字的笔迹也和她一模一样。

我恨父亲,也恨养母。

我恨他们所有人。

父亲贪图权势,看上养母的家境,跟她结婚。

却不能接受她不孕的事实。

借助养母家的资本上位,吸干了她的所有血液当成自己的养分。

结果转头在外面养起小三,生下了张潇。

或许是觉得女儿比较好掌控,更能放松养母的警惕。

他盯上了我,将我抢了回去。

在外人面前演足了好父亲的戏码。

养母知道自己身体有缺陷,也甘愿配合他演戏。

我每年都按时体检,他们肯定比我更早知道骨癌的事情。

但他们谁都没说。

等我身体症状加重撑不下去时,养母也只是随口说了句让医生来家里检查。

我从没想过连一个发烧感冒都要担心我担心到睡不着的母亲,会说出这句话。

那一刻开始,我心底就埋了根刺。

有了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

接连被冷落,让我伤心至极。

我忍不住跑到养母那去问,问她为什么忽视我。

为什么结婚后她和爸爸就变了。

但她没给我答案。

只是后来演戏更周全,瞒的更隐秘。

现在想想,大概是怕我死前生出什么祸端。

他们一边在我面前演戏,一边默默的替张潇进门谋划。

在我生产当天,换掉我的女儿,让我养着张潇跟林瑶的孩子长大。

而我的女儿,出生那刻就被我爸妈宣告了死亡。

被带走火化,埋葬在张潇的老家。

我怎么能不恨?

我身为她的亲生母亲,明明知道她的去处,却只能忍着一言不发。

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,在愧疚和仇恨中坚持一个月。

大概是养育了二十五年,石头也有感情吧。

他们在我快死的一个月里,对我格外好。

好的让我恍惚中都以为,回到了小时候。

但美梦终究要清醒。

其实我动手那刻,也想过叫醒妈妈。

我真的很想问她,杀死我女儿的时候,她有没有过一瞬间的心疼?

我也想问爸爸,毁了我的家庭,这二十多年午夜梦回,他就没怕过报应吗?

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

我人生仅有的二十五年都活在他们编织的谎言里。

现在终于到了清醒的时候。

等我不紧不慢地说出真相,林瑶已经慌乱地不知所措。

我缓缓转头看向她。

“你刚刚是在照顾他吗?

嫂子?”

“你们的孩子因他而死,你也因为他只能谈地下恋情,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另一个女人结婚,如果不是我动手杀人,恐怕要等到我死才能见光,你就不恨他吗?”

话落,直播的镜头同时切断。

在场的众人都红了眼眶。

只有张潇,愤恨地咬着牙,恨不能将我置于死地。

或许是说出心里积压的真相,没有了遗憾。

骨癌最后一次发作起来。

我顷刻间就摔在了地上。

闭眼前一秒,我听见众人惊慌的呼救声。

听见他们为我着急,为我心疼。

这次不是演戏了吧?

泪水顺着眼角滑落。

我用最后的力气紧紧搂着女儿的骨灰。

身体的痛感渐渐消失。

没坚持到医生赶来,我彻底闭上了眼。

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,我再也不想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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