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修杰紧张的摆手,只称误会了,说他是来给我道歉赔罪的。
我没有跟前夫聊过去的癖好,只要他不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,就当他不存在。
他天天来工地报道,比我这个需要开工的人还准时。
“瞳瞳。我真的知道错了。我后悔了,我不该舍弃你这颗珍珠看上那个鱼目。”
“瞳瞳,只要你原谅我,我保证后半辈子拿命爱你……”
本不想理他,可实在是呱噪。
“朱修杰,我也后悔了,你当初追我时,就该一坨屎糊你嘴里,你这种跟不配说爱。”
他谁都不爱,他只爱自己。
“拿命爱我,你的命值什么?房子车子哪个不需要钱,你现在连份工作都没有,拿什么给我?”
朱修杰被我怼的楞在原地,缓了两三分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“瞳瞳,你原来不是这样的,你说和我一起住地下室吃路边摊都是幸福的……”
原来,我为他吃过的苦,受过的罪他都记得呀。
只是不在乎罢了,还真是被爱的有恃无恐。
“有些亏吃一次就够了,被狗咬一口总得长记性。”
说完便和等候的小师弟有说有笑的结伴而去。
和他在一起,我感觉整个人都变的更有活力。
他是最早一批和导师过来的,已经把周边摸熟了。
这天特意神神叨叨带我吃了一家苍蝇小馆,很地道的羊肉泡馍。
汤的温度透过碗,又从身体流进心里。
有说有笑回到住的地方,被朱修杰堵在楼下,恶狠狠的盯着我,整个脸透出不正常的红“关瞳,我说你为什么说走就走,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顾,原来早就有了小白脸了。”
边说边激动的冲过来,拉住我的衣领,整张脸都快怼我脸上,咬牙切齿的责骂“关瞳,我妈没说错。看你文文弱弱的,没想到也是个婊子。说,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?”
我被衣领勒的喘不过气,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好在苏宁眼疾手快,使劲劈在他胳膊上,我才没有被勒死。
我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朱修杰,很难不怀疑之前自己眼瞎。
我报警朱修杰故意伤害,蓄意打击报复。
很快他被警察带走,做完笔录出警局已是半夜,冷风扑来我不由打个寒战。
没等感慨,带着师弟体温的大衣将我裹得严严实实。
我再一次被他从身暖到心。
我含蓄但并不迟钝,相反很会察言观色,作为成年人我知晓他的意思。
可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将自己交给任何人。
我不再贪恋大衣的温度“谢谢你的心意,但我不能接受。”
师弟是导师的得意门生,情商智商都碾压朱修杰,他肯定听懂了我的一语双关。
他笑着再次为我披上大衣,并指着自己的心脏“你可以试着感受下它的温暖和真实。”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,他都恰到好处的在我周围,时刻保持不让人讨厌的距离。
连来看望导师的师姐都劝我,可是尝试接触一下。
这天我们依旧在墓坑工作,我操作失误,洛阳铲刺到靴子。
我自我感觉还行,估计也就红肿,最多破点皮。